□家园景观 莫景春/文
春天来了,睡梦之中,“叽叽喳喳”几声熟悉清脆的鸣叫传人耳中,温馨悦耳,顿时把我从梦里叫醒了:窗外是那一树热闹的鸟鸣。
推开窗户,向小叶榕树上看去,只见几只麻雀在树枝上蹦来跳去,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。一会儿从下面的树枝上直冲向上,一会儿横冲直撞穿梭在树枝间,飞飞停停,东瞅瞅,西望望,像是寻找同伴,又像是载歌载舞,悠闲自得。鸟叽叽啾啾地唱,是清唱的珠落在玉盘里,有时又像驼铃响叮当,韵味无穷。
想到小时候在乡下,每每年节鞭炮的烟味还在弥漫着,老屋后的山坡上,声声鸟鸣就切切地响起,大人们侧耳倾听,喃喃地说春天来了春天来了,擦擦挂在门后的锄头,往田野里去了。他们知道鸟在呼唤他们赶紧去看看过了一冬的田坎。
那些姑姑婶婶们也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,离开那暖融融的火炉,翻翻镰刀和背篓,擦擦补补,把一年的事儿准备好。鸟声一过,雨水潇潇,耙田犁地,种桑养蚕。
我们小孩呢,偷偷把那搁了很久的鱼篓修修,准备赶上第一趟哗哗的春水,抓上一篓活蹦乱跳的鱼儿,美美地吃上一顿。在乡下,鸟声就是呼唤,唤醒人们赶上春天的脚步。
城里呢,鸟鸣把我们心中的希望唤醒了。清新的空气从半开的窗户呼呼地挤进来,扑到脸上,吹进鼻子里,有一种暖暖的感觉,让人感到振奋。窗外的天空渐渐变得明朗。
除了鸟鸣声,更多的声音渐渐响起:有小孩嬉笑打闹的声音,有老人扑扑走动的脚步声,大伙围在树下,看着鸟儿愉快地飞着。灰黑的小鸟像是一片叶子,在树中间飘着,似乎叫得更欢了,小孩的叫声也随之响亮。
我赶紧把整个窗户全都打开,把这些美好的春天的叫声迎进来,撒满卧室,撒满书房,撒满大厅。就这样,春天满满地塞到了房间的每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