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湖北神农架木鱼镇,张金星名声很响。当地人称他为“在神农架寻找野人的奇人”。
过去15年,张金星坚持在神农架寻觅野人踪迹。他坚信,野人一定生存在神农架的某个角落。用张金星的话说,他“舍弃一切,走进这片神秘王国,面对恐惧,无所畏惧,只为了我的梦中情人——野人”。他还立下誓言:不揭示野人之谜绝不下山,不达目的绝不刮胡子。
一个人的野外考察
1994年,张金星来到神农架,把野人考察作为自己终生奋斗的事业。他告诉笔者:“我29岁开始旅行探险,39岁进行野人探索,一直都处在漂浮的状态。现在我54岁了。”
张金星记得,他第一次走进神农架考察是在1994年秋天,那时候,他已经探险多年,积累了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,但独自野外科学考察还是头一回。当时,他背着沉重的野考器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,独自奔向神农架的天门垭,开始了漫长艰难的个人野外考察。
在天门垭独自科考的日子里,他渴了就喝几口山泉,饿了就嚼压缩饼干或方便面。用他自己的话说,这是个远离尘世、不食人间烟火的过程。
山里露水很重,早晨起来,帐篷内外都是湿淋淋的,衣服都能拧出水来。
不过,更难克服的是孤独感。“我身边只能听到嗡嗡的虫鸣和小鸟叽叽声,连一个跟我同样大的生命也没有,心里空荡荡的。”张金星说。
在考察中,张金星对沿途任何可疑的岩屋洞穴进行搜索,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,“与我的野人朋友相见”。由于地形地貌不熟,往往走着走着就没路了。他又不愿意走回头路,常常只能依靠绳索下悬崖、攀绝壁。
张金星说,他曾有过很多次“弹尽粮绝”的时候,“只能以野草、野菜和野果充饥”。他曾掉下悬崖导致手指骨折,曾五天五夜被困大雪中,他被黑熊抓伤过脑壳,和金钱豹狭路相逢,被野蜂追袭,被旱蚂蟥、竹虱子叮咬。
张金星回忆,1996年4月走出深山时,他的头发、胡子已经有一尺多长,活脱脱就是一个深山野人。
就这样,在最初一年半内,张金星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初步探险摸底科学考察,涉及神农架、鄂西北20多个乡镇近千平方公里,走访调查了1000多人,并对一些信息进行了实地查看和考证。他独自考察了一些神秘原始地区,写出各类分析报告和文章30多篇以及30万字的第一手考察资料。
19次发现野人踪迹
神农顶、板壁岩一带是神农架保护区的核心区,也被视为神农架野人的主要活动区域。在这个区域,张金星有所发现:“1995年9月27日,在一个山洞中第一次发现了可疑粪便和脚印,脚印长31厘米,前部宽9-10厘米,后部宽6-7厘米,共5个。粪便直径3厘米,长10多厘米,盘状。”
张金星说,自1994年进入神农架考察到现在,经他实地考证、调查落实的野人踪迹共有19次。“我都作了详细记录和初步分析,采集了100多根可疑毛发,发现了3000多个可疑脚印,其中最大的44厘米,最小的23厘米,并灌制了30多个石膏脚印模型,还发现了数处可疑物种栖息采食活动场所和可疑粪便。”他说,最近一次发现野人的踪迹,是在去年8月27日。
把户籍迁到神农架
但是,传说中的野人实体并没有找到。
不过,张金星坚信野人的存在。他认为,“野人就是一个古老的物种,它不是人。它可以直立,具有像人一样的形态,因此人们就把它叫做野人。‘野人’不是一个学术称谓,也不是一个科学说法,只是人们对这个物种没有进行深究的一个笼统称呼。”
至今,张金星的野人探索目标并没有变化,仍然是争取目击到野人,直接与野人对话,最终揭示野人之谜。
从2004年至今,张金星一直在申请成立一个工作室,但屡屡受挫,因为有关部门认为他并不具备这个资格。似乎只有科学家才能进行这些研究,这让他感到很痛苦。
经费不足的问题长期困扰着这位个人野考者。张金星本来希望,建成工作室之后,可以吸引一些民营资本,解决捉襟见肘的资金困难。
张金星说,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放弃对野人的探索。去年,他把户籍从老家山西榆次迁到了神农架。
(摘自《广州日报》 曾向荣/文2009年6月4日)
纪 实